宋城

十一泓水之战1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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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子玉白琥)十一、泓水之战1

楚成王亳都会盟诸侯做了盟主,心中很是高兴。回到郢都封成子玉、斗勃为大夫,并加号成子玉为‘白琥大将军’。

斗子文看到成子玉身具霸气,不觉欣悦不已。斗子文自任楚国令尹后,就立志在有生之年将楚国图强为中原大国,无奈各权贵割据势力明争暗斗,老氏族思想落后只求偏安。如今见楚成王有心称霸天下之,且成子玉又有胆有识,截然决定将终生愿望寄予成子玉之身,以图强国之志。斗子文欲将女儿歆瑶嫁给子玉,特来与夫人商量。歆瑶听母亲说父亲要将她嫁给成子玉,心中很是高兴。斗夫人向成子玉提婚,子玉接受,随即斗夫人就开始张罗二人的婚事。

大婚之日,郢城上下张灯结彩,无不热闹。文武大臣纷纷前来向斗子文道贺,百姓们闻听若傲新贵入赘也纷纷送来山野土产,向令尹大人祝贺。楚成王听说后领着小王子商臣带着礼物也来祝贺。商臣可爱伶俐,很讨得大臣与贵族们喜爱。楚成王即说:“…将商臣立为太子如何…”这时莫傲氏的屈完说道:“万万不可!大王正值壮年,说不定以后还会有很多王子,况且商臣幼小,身上有很多的缺点还没显露出来,如果大王将来发现他并不适合当储君,又想换立其他王子,就要出大乱子了,齐国不就是个例子吗。”楚成王看看屈完,然后笑道:“白琥将军入赘若傲,若傲族再添成氏,可喜可贺……”

成子玉与人交往,不卑不亢。面对身份地位都比较高的族人,他对人很尊敬但不会去谄媚;面对身份地位都不如自己的人,他依然保持尊重,而不是傲慢自大。获得若傲族人的一致好评。

就这样成子玉与歆瑶在这满城欢喜中完婚。…………

宋襄公自亳都会盟后回到宋国,他对楚成王劫盟耿耿于怀。本意欲图霸,结果被楚人捉弄一场,又有郑文公倡议尊楚王为盟主,不胜其愤。一想起当日郑文公提议楚国做盟主时那副嘴脸,就怒火中烧:“一个正统诸侯国去向荆楚蛮夷献媚,这是在丢中原诸侯的脸。是可忍孰不可忍”便要起倾国之兵讨伐郑罪。

丞相目夷子鱼和司马公孙固劝谏到:“商已被老天抛弃很久了,不能与楚开战了。”“郑与楚结盟,我伐郑,楚必援之。如是而战,我难胜也。”宋襄公怒道:“尔等既不愿往,寡人亲自前往!”宋襄公开始调动全国的兵力,又招集徐、陈、卫之兵,准备伐郑。乐仆伊、华秀老、公子荡、向訾守等将领都跟随宋襄公而征。这时目夷子鱼与公孙固定下一个“围点打援”之计:就是宋襄公带军伐郑,公孙固伏于郑之郊野拦截楚国援军。计定,公孙固遂随宋襄公出师伐郑。

襄公十三年夏,宋国以倾国之兵力攻打郑国。

郑文公闻报宋襄公领倾国之兵来伐,忙遣人向楚国求救。

这年,成子玉的夫人傲氏歆瑶生下一子,成子玉为子取名:成大心(心有大志之意)。这月,大心已经半岁。这天,成子玉正在逗大心玩耍,斗勃前来禀报“君王请大将军到章华宫议事……”

郢城章华宫齐天殿之上楚成王向文武大臣说:“宋伐郑,我当何为?”

莫敖屈完说道:“郑国是楚国门户,又刚依附楚国,楚国当全力援救。”令尹斗子文赞同。

楚成王说:“郑国尊楚如父,自当相救。”

莫敖屈完请令带兵援郑。

白琥将成子玉却提出:“救郑不如伐宋。宋公被拘,国人已经破胆,今仍不自量力,倾尽兵力伐郑,国内必然空虚,我乘虚而伐,不战而知胜负。宋公若回师自救,大军必然疲惫,以逸制劳,败宋将易如反掌。”

楚成王点头称是。然后对屈完道:“卿久不领兵,其势颓矣。”

君臣计议已定,楚成王下旨“成得臣(子玉)为大将,斗勃、斗般为副将,出兵伐宋。蒍吕臣随本王带楚军入陈国后至郑国以抚慰郑公。斗子文留守郢城。”

宋襄公正将郑都围住准备攻城,忽闻楚兵伐宋之讯,急命军队兼程回国自救。

楚国息县守边大营,屈完在帐外仰天看着星斗,宛春在帐中擦着他的戈。“义父,你说这次楚国能赢吗?”

屈完望着天笑道:“你说呢?”

宛春说道:“宋国伐郑,定然举倾国之兵……成子玉将军伐宋而救郑,也正是因为如此……”

“所以你觉得楚国会赢?”我透过大帐看着他,宛春一愕,“难道不是?”

“你能想到,子目夷也会想到……也许他伐郑用的根本就不是主力!”

说着,屈完听见一阵急促的马蹄声,几步跳下木阶,宛春也急忙跟上。

来的是楚成王的一个亲兵,屈完认得他。此时,他已经被伤的血肉模糊,盔甲也破成几半。

“将军!大王被围!”他大声道,屈完迎上去,“围在何处!”

“雠县!”

“何人领兵?”

“公孙固!”

“是攻郑的回兵?”

“不是,宋军在雠县设有伏兵,大王去雠县阻截公孙固的回兵,却被宋国夹击了!”那亲兵忽地一头栽在地上,已然断了气。

屈完才发现他的心口居然插着一只断箭。“即使肋插断箭,也能奔袭千里来到汝水关,果然是我楚国男儿啊。”屈完叹道:“不愧是子目夷啊……我都没有想到!春儿……”

“是!”

“鸣金!”

金属的敲击声让人莫名的紧张,不久汝水关一万人马就站在了沙场之中。沙场四周燃着火把,屈完站在校台高处,将那个传令兵的尸首抬起,“这是我们的兄弟,可是我连他的姓名都来得及没有问!他告诉我,如今我们的王,被宋国人围在雠县,我们应该怎么办!”

“勤王!勤王!”喊声可以将山岳撼动,“荆楚千里,寸土不让;有熊男儿,自古当强。汉水东去,授我发肤;卫我家国,战之以颅。金古鸣兮,剑戟出砺;血染衣兮,如瀑如菊!”屈完喊着一句,士兵就跟着一句,士兵的斗志已经到了极点。

屈完高举着我的戈,“大军今夜开拔!”

子朱递上图,屈完看了一眼:“雠县夹在汜水和泓水之间……”

两天之后的凌晨,屈完率部到了雠县。屈完看到一队一队麻雀在那片洼地盘旋,麻雀定是去吃公孙固的粮草去了,那么哪里麻雀起落的越是频繁,那那里的兵马就越是多。

鸡鸣寅时,屈完带领本部准备向山谷发起冲锋。士兵们将铜戈平放着,正对着前方——这样冲锋时就可以直刺敌人。

屈完刚要劈下铜戈发出号令,却听山谷有人笑道:“将军果然奇才,在下若是再晚一步,将军怕是就要冲进大营了……”

屈完将戈向着右侧一横,左手在空中画了一个箭头——士兵摆开锋矢阵。

“足下何人?”

“宋国公孙固!”一个半百之人,打马上前,手中的一支铜戟却被架在马上。

“原来是司马大人,假立国君之事,办的当真大气,在下久仰!”

“那都是目夷子鱼那家伙大逆不道,与我无干!不过……”

“不过何事?”

“不过将军为何不走西边,要走东边?”

“因为东边的麻雀起落的太频繁!”

公孙固歪头笑道:“起落频繁不就是因为东边驻军多吗?”

“开始我也是如此认为,但是仔细一看,那麻雀起落时,间隔的时间居然大致相等……”听到这里,公孙固微微皱眉,屈完续道:“那似乎是有人有意驱赶的!”

公孙固听完拍手大笑道:“好!好!楚国第一名将,当真不虚!……”屈完将戈翻转过来——将刃对着公孙固,随着屈完的反转,戈上反射的青铓在公孙固的眼前撩过。

公孙固右手端起铜戟拍马迎了上去。

两匹马都很了得,在屈完看来公孙固犹如洪水一般的用来,屈完握紧戈,手上微微的颤着,戈颤抖着画出了一个“之”字。那不是因为恐惧,而是我在复习一个动作——一个需要一气呵成的动作——戈画出了斩狼的第一招——是一招攒刺。

“嘿嘿……”公孙固居然在笑,“斩狼吗?这一招目夷那家伙演示给我看过了!我想见见将军别的招式!”公孙固抽戟刺来……

屈完俯身拍马,二人擦肩而过。公孙固回马笑道:“目夷子鱼告诉我将军当年神勇,今日一见,为何如此唯诺?你我都是为将之人,手上血债累累……难道将军还想有一个好归宿不成?与其老死床上,不如裹尸而还!”

“好!”屈完大笑道,两腿将马一夹,马嘶了一声迎了上去。屈完的右手渐渐地的滑到了银衫木的底端,倾城!这是莫傲家祖传绝招!

清晨升起的矮雾,马蹄溅出的飞沙,晨曦的微芒将这一切变的氤氲……一切犹如幻影一般……一个巨大的扇形画了出去,那一刻屈完觉得眼前的一切模糊忽地被震开了一样——乱世的纠葛犹如这微不足道的尘埃被这冷冰而残酷的铜器震开了!

可是,这扇形并没有扫到公孙固,在那一刻,他忽地一掣马缰,那马前蹄跃起。而此时屈完的戈在轨迹的最右端——空门大露,我的力道也随着那一挥歇了下来。但是公孙固不一样,他蓄势待发,还接着马的力道。

“叮!”屈完的戈已重重的落在了地上,那沉闷的声音,犹如丧钟一般。“我不可以死在这里!”屈完死死的盯住公孙固,他抽出佩剑,指着公孙固。

“固此生只佩服过两个人……一个是子目夷,另一个就是将军!”公孙固傲然道:“将军可否知道,目夷子鱼将商丘留空,必然会留有后手……他在泓水上游蓄了水,今夜大雨之后,……你们楚国的军队想要渡河,目夷子鱼就放水,恐怕楚国若傲六卒已全军淹没在泓水之中……”

这时目夷派人传来消息“楚国大军已进至泓水南岸……”

公孙固叹道,“目夷子鱼之才远胜管仲……可惜他生不逢时,生在宋国王室,……”公孙固看着屈完,“或许是我错了,你只是想把我托在这里……”而就在此刻,屈完飞身跃起,手中的佩剑,向公孙固刺去。

公孙固挡开了屈完的剑回身高声道,“三军听令,回撤洪水……”公孙固接到消息引兵回援去了……

宋公得到楚国大军攻伐宋都睢阳的消息,急忙率领宋国大军日夜兼程回援宋城。

屈完进入谷中,楚成王护卫军并无很大伤亡后,公孙固围困楚成王只是为了吸引楚军前来救援以解泓水之困。见到楚成王无碍,便自行回军汝水关。留宛春率莫傲亲兵护送楚成王及蒍吕臣向郑国城郊柯泽进发……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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